第62章 一起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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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 一起嗎
齊州城。
日落前到達，城中已經沒有太多人，葉璃找了一家客棧，短暫的休息一下。
畢竟他們的目標並不一樣。
葉璃是想借機探查西朔的情況，趙九想尋找雪鳩花的線索，而冥夜則是尋人。
回到房間，葉璃前腳剛進來，明淵緊跟著他走了進來。
“不休息嗎？”葉璃回頭看了他一眼。
明淵走上前，道：“確定要分開行動嗎？”
“你擔心什麽？”葉璃望著他。
“我有什麽好擔心的。”
明淵挑眉看著他，微微俯身，靠近葉璃。
“只是……怕你丟了。”
葉璃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額頭，“我知道，你是怕冥夜出危險，放心，我們只是不住同一個地方，畢竟我們的目的都不一樣，到時候你還是和冥夜一起，我和趙九一起。”
“嗯。”明淵說著又往前靠了靠，被葉璃一把推開，“回去睡覺。”
“不能一起嗎？”
“不能。”
葉璃拒絕，“提高警惕，我們不是去游玩。”
“好，聽你的。”明淵嘆了口氣，不情願的走了出去。
他的房間和葉璃隔著，正打算回房間睡覺，卻看見趙九敲了敲葉璃的門。
明淵轉頭盯著他。
趙九根本不在意他咄咄逼人的視線，葉璃開了門，他走了進去。
明淵推門的手放下，悄聲息走了過去，耳朵貼在門上，偷聽他們的談話。
兩人交談的聲音很小，明淵聽得不真切，好像再說西朔和玄瓚的事。
葉璃坐下，拿起桌子上的茶壺，倒了一杯水推到趙九面前。
“馬上開春，幽雲也會有各國的商人聚集，確定好集合的地點，你便可以去找你要的東西。”葉璃道：“每年去幽雲尋找雪鳩花的人特別多，你不會引起別人的註意，只是希望你註意安全，活著回去。”
趙九沈默著點頭。
“是玄瓚讓你來的嗎？”葉璃好奇，趙九怎麽知道他們要去西朔。
趙九沈著眼眸，搖頭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要去西朔？”
“偷聽。”趙九開了口。
葉璃眼底微微震驚，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趙九的聲音。
“王爺不知道，我偷跑的。”
“你不怕他出危險？”葉璃問：“你留他一人，以他那個性子，肯定會大發脾氣。”
“不會。”
趙九又是一陣沈默，葉璃也沒什麽問的，只是又一次提醒他：“無論如何，低調行事。”
趴在門口的明淵一臉愁容，什麽也聽不見。
他們到底在說什麽？
“明淵，你在幹什麽？”
冥夜從一旁的房間走出，一眼看見他趴在門上鬼鬼祟祟的。
明淵站直身體，轉身，“東西掉了，找東西。”
冥夜略帶懷疑的看了他一眼，“找到了？”
“嗯。”
明淵移開目光，看向它處。
“王上，您這是要去哪？”
明淵看他要準備出門的樣子。
“買些草藥。”冥夜扔下一句話就走了，明淵擡腳跟上。
“我去買。”
“你認識？”
冥夜頭也沒回，出了客棧門就開始找藥館，明淵默默跟著。
等在門口時，明淵看到一個賣燈籠的小姑娘正在收拾東西，應該是準備回家。
紙糊的燈籠各種樣式，他走上前拿起一個彎月形狀的燈籠看的仔細。
冥夜提著五六包藥出來時，明淵手裏已經多了一個東西。
他先看了明淵一眼，又看了他手中的燈籠一眼，沒有說話。
回去之後，各自回到了房間。
明淵在經過葉璃房門口時停住腳步，燭火已經熄滅，看來是休息了。
冥夜徑直回了房間。
他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小燈籠，心情十分愉悅。
第二天一早，簡單在客棧吃了飯，葉璃一出門就看見明淵已經站在馬車旁等著他。
而且臉色柔和，眼底帶笑。
葉璃怔了一下，正好冥夜走了過來，他問道：“他怎麽了？”
冥夜語氣冰冷：“看上你了。”
“嗯？”葉璃蹙眉，什麽意思？
趙九牽著馬從後院走出，葉璃看了眼明淵；“走吧。”
明淵：“嗯。”
明淵駕著馬車，一會側眼看看葉璃，一會看著前面。
葉璃心裏一陣疑慮，介於他對明淵的了解，肯定是他做了什麽，而且想讓自己發現。
他往後靠了一下，彎起腿，這一擡頭，就看到了馬車上掛著的小燈籠。
不是用來照明的那種，應該是掛在房間或者擺放起來的裝飾品。
很小，也就兩個手掌那麽大。
月牙形狀，上面還用黃色的燃料點綴著，似乎是星星。
“你買的？”葉璃問道。
明淵點頭，“嗯，昨晚買的，好看嗎？”
葉璃面無表情，語氣聽不出喜怒：“好看。”
明淵忍不住笑了一下，隨即又恢覆正常，葉璃那麽喜歡夜空，肯定會喜歡月亮和星星。
冥夜聽著兩人的談話，又想起昨天明淵拿著燈籠時的喜悅。
他想，原來愛會讓人變傻，幸好他沒有。
現在的明淵看起來，就像隨時會背叛他，轉投葉璃的陣營。
冥夜閉上眼睛，握著斷刀。
葉璃盯著頭頂的燈籠，越看越不順眼，這個紙糊的燈籠和馬車不太搭。
尤其是他們還是以長途而來的商人身份進入西朔。
四個大男人，風餐露宿，會在自己的馬車上掛一個看起來很可愛的燈籠嗎？
可聽明淵的語氣，應該是買給自己的，但是自己什麽時候說過自己喜歡燈籠？
明淵側眼看他一直盯著，心裏一片愉悅，果然很喜歡。
葉璃計劃好了時間和經過的地方，每到一個地方，葉璃把他們安頓好，便直奔當地府衙。
甚至在趕路途中，葉璃也是拿著地圖，一遍又一遍的看著。
明淵根本沒有多少機會和葉璃獨處，甚至單獨說上幾句話的機會都沒有。
他開始懷念當初在天齊的日子，至少那個時候的葉璃整日都圍著他轉。
想起葉璃說的他們目的不同，或許只是同行的關系，對於葉璃而言，對於冥夜而言，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。
天氣轉暖，春日慢悠悠的到來。
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客棧後窗落下，如同一副朦朧霧中的水墨畫。
眼前的一切都帶著水霧。
明淵靠在窗前，看著外面小巷中打著油紙傘的路人。
冥夜正看著月連給他送的信，雖然他不在北丘，可北丘的事都要向冥夜匯報。
離西朔越近，明淵心裏越不安。
他們已經到達天齊西邊的城池，再往西走，穿過山林，不遠處就是幽雲部落。
幽雲城巨大，整個部落的人都生活在這裏，城很大，在接近十萬人的城裏找一個人，很難。
而且大概率，冥夜要找的人不在這裏。
葉璃徬晚才回來，頭發濕了半邊。
嘴唇有些蒼白，臉色微淡。
明淵心疼的拿起一件衣衫披在他身上，“你們天齊沒人了嗎？玄霄就不能派其他人？怎麽什麽都要你做？”
葉璃倒了杯熱水，喝了一口，身體暖和了些：“順路而已，現在整個西北邊境都是我負責，出一點事都是我的責任。”
“他到底想讓你做什麽？”明淵很不滿，“收了你的兵權，又不讓你帶自己的舊部，還讓你繼續為他賣命。”
“本就是我該做的。”葉璃倒沒什麽怨言，“而且陛下必須那麽做，他是天齊的皇帝，必須夠心狠，掌控全局。”
葉璃覺得他現在的日子很自由，不需要考慮那麽多。
“一會客棧送熱水上來，先洗個澡，身上還痛嗎？”
明淵岔開話題，摸了摸葉璃的臉，冰涼一片。
“說來奇怪，以前陰雨天骨頭都會隱隱作痛，最近都沒什麽感覺了……”
葉璃想是不是以前泡的藥浴起了作用，可他並沒怎麽堅持，只是偶爾想起來才泡一泡。
明淵笑了笑沒說話。
趁著葉璃泡澡的時候，明淵讓小兒熬了碗姜湯。
隔著一個半透明的屏風，明淵背對著葉璃。
換掉濕掉的衣服，葉璃走了出來。
“趁熱喝。”
明淵推了下還熱的碗。
葉璃坐到他對面，“你最近怎麽了？愁眉苦臉的。”
明淵神色暗淡，“葉璃，我……心裏總是不安，覺得會出事。”
“不會的。”葉璃道：“你現在更應該擔心的是，冥夜怎麽才能找到他想找的人。”
“王上有自己的方法尋人。”
明淵淡淡的說道：“我更擔心的是時間，逗留太久……”
葉璃撐著下巴，看向明淵，“你們有掌握的線索嗎？”
“就算有線索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明淵嘆了一口氣，“王上根本不希望我插手。”
“其實……”
明淵正欲說下去，一轉頭發現葉璃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。
“葉璃？”
明淵推了他一下，沒反應。
“葉璃！”
慌張的扶起葉璃，只見他面色灼紅，額頭很燙。
急忙將葉璃抱起放在床上，又匆忙喊來冥夜。
明淵緊張的站在一邊一直問個不停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嚴重嗎？”
“沒事吧。”
“王上，您說話啊。”
冥夜冷淡的瞪了他一眼，道：“他沒事，只是最近趕路累到了，又忙個不停沒休息好，今日又淋了雨，發燒了而已。”
遞給明淵一個藥方，“去抓藥，吃了就好。”
“謝王上。”
冥夜起身，頗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，“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冷靜了？這種小病請個郎中，不到生死關頭別找我。”
“我去抓藥。”
明淵握著藥房推門走了出去，冥夜留在房門，本想離開，但看了眼葉璃，又坐了回去。
葉璃換下來的衣衫還搭在屏風上，一個香囊掛在上面，繡著一不知名的花紋。
冥夜盯著它，走了過去，摘下香囊，裏面放著一個有點硬的圓形東西。
熟悉的香味，冥夜放在鼻子下輕輕嗅了一下，眉心立刻皺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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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他們的目標並不一樣。
葉璃是想借機探查西朔的情況，趙九想尋找雪鳩花的線索，而冥夜則是尋人。
回到房間，葉璃前腳剛進來，明淵緊跟著他走了進來。
“不休息嗎？”葉璃回頭看了他一眼。
明淵走上前，道：“確定要分開行動嗎？”
“你擔心什麽？”葉璃望著他。
“我有什麽好擔心的。”
明淵挑眉看著他，微微俯身，靠近葉璃。
“只是……怕你丟了。”
葉璃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額頭，“我知道，你是怕冥夜出危險，放心，我們只是不住同一個地方，畢竟我們的目的都不一樣，到時候你還是和冥夜一起，我和趙九一起。”
“嗯。”明淵說著又往前靠了靠，被葉璃一把推開，“回去睡覺。”
“不能一起嗎？”
“不能。”
葉璃拒絕，“提高警惕，我們不是去游玩。”
“好，聽你的。”明淵嘆了口氣，不情願的走了出去。
他的房間和葉璃隔著，正打算回房間睡覺，卻看見趙九敲了敲葉璃的門。
明淵轉頭盯著他。
趙九根本不在意他咄咄逼人的視線，葉璃開了門，他走了進去。
明淵推門的手放下，悄聲息走了過去，耳朵貼在門上，偷聽他們的談話。
兩人交談的聲音很小，明淵聽得不真切，好像再說西朔和玄瓚的事。
葉璃坐下，拿起桌子上的茶壺，倒了一杯水推到趙九面前。
“馬上開春，幽雲也會有各國的商人聚集，確定好集合的地點，你便可以去找你要的東西。”葉璃道：“每年去幽雲尋找雪鳩花的人特別多，你不會引起別人的註意，只是希望你註意安全，活著回去。”
趙九沈默著點頭。
“是玄瓚讓你來的嗎？”葉璃好奇，趙九怎麽知道他們要去西朔。
趙九沈著眼眸，搖頭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要去西朔？”
“偷聽。”趙九開了口。
葉璃眼底微微震驚，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趙九的聲音。
“王爺不知道，我偷跑的。”
“你不怕他出危險？”葉璃問：“你留他一人，以他那個性子，肯定會大發脾氣。”
“不會。”
趙九又是一陣沈默，葉璃也沒什麽問的，只是又一次提醒他：“無論如何，低調行事。”
趴在門口的明淵一臉愁容，什麽也聽不見。
他們到底在說什麽？
“明淵，你在幹什麽？”
冥夜從一旁的房間走出，一眼看見他趴在門上鬼鬼祟祟的。
明淵站直身體，轉身，“東西掉了，找東西。”
冥夜略帶懷疑的看了他一眼，“找到了？”
“嗯。”
明淵移開目光，看向它處。
“王上，您這是要去哪？”
明淵看他要準備出門的樣子。
“買些草藥。”冥夜扔下一句話就走了，明淵擡腳跟上。
“我去買。”
“你認識？”
冥夜頭也沒回，出了客棧門就開始找藥館，明淵默默跟著。
等在門口時，明淵看到一個賣燈籠的小姑娘正在收拾東西，應該是準備回家。
紙糊的燈籠各種樣式，他走上前拿起一個彎月形狀的燈籠看的仔細。
冥夜提著五六包藥出來時，明淵手裏已經多了一個東西。
他先看了明淵一眼，又看了他手中的燈籠一眼，沒有說話。
回去之後，各自回到了房間。
明淵在經過葉璃房門口時停住腳步，燭火已經熄滅，看來是休息了。
冥夜徑直回了房間。
他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小燈籠，心情十分愉悅。
第二天一早，簡單在客棧吃了飯，葉璃一出門就看見明淵已經站在馬車旁等著他。
而且臉色柔和，眼底帶笑。
葉璃怔了一下，正好冥夜走了過來，他問道：“他怎麽了？”
冥夜語氣冰冷：“看上你了。”
“嗯？”葉璃蹙眉，什麽意思？
趙九牽著馬從後院走出，葉璃看了眼明淵；“走吧。”
明淵：“嗯。”
明淵駕著馬車，一會側眼看看葉璃，一會看著前面。
葉璃心裏一陣疑慮，介於他對明淵的了解，肯定是他做了什麽，而且想讓自己發現。
他往後靠了一下，彎起腿，這一擡頭，就看到了馬車上掛著的小燈籠。
不是用來照明的那種，應該是掛在房間或者擺放起來的裝飾品。
很小，也就兩個手掌那麽大。
月牙形狀，上面還用黃色的燃料點綴著，似乎是星星。
“你買的？”葉璃問道。
明淵點頭，“嗯，昨晚買的，好看嗎？”
葉璃面無表情，語氣聽不出喜怒：“好看。”
明淵忍不住笑了一下，隨即又恢覆正常，葉璃那麽喜歡夜空，肯定會喜歡月亮和星星。
冥夜聽著兩人的談話，又想起昨天明淵拿著燈籠時的喜悅。
他想，原來愛會讓人變傻，幸好他沒有。
現在的明淵看起來，就像隨時會背叛他，轉投葉璃的陣營。
冥夜閉上眼睛，握著斷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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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他們還是以長途而來的商人身份進入西朔。
四個大男人，風餐露宿，會在自己的馬車上掛一個看起來很可愛的燈籠嗎？
可聽明淵的語氣，應該是買給自己的，但是自己什麽時候說過自己喜歡燈籠？
明淵側眼看他一直盯著，心裏一片愉悅，果然很喜歡。
葉璃計劃好了時間和經過的地方，每到一個地方，葉璃把他們安頓好，便直奔當地府衙。
甚至在趕路途中，葉璃也是拿著地圖，一遍又一遍的看著。
明淵根本沒有多少機會和葉璃獨處，甚至單獨說上幾句話的機會都沒有。
他開始懷念當初在天齊的日子，至少那個時候的葉璃整日都圍著他轉。
想起葉璃說的他們目的不同，或許只是同行的關系，對於葉璃而言，對於冥夜而言，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。
天氣轉暖，春日慢悠悠的到來。
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客棧後窗落下，如同一副朦朧霧中的水墨畫。
眼前的一切都帶著水霧。
明淵靠在窗前，看著外面小巷中打著油紙傘的路人。
冥夜正看著月連給他送的信，雖然他不在北丘，可北丘的事都要向冥夜匯報。
離西朔越近，明淵心裏越不安。
他們已經到達天齊西邊的城池，再往西走，穿過山林，不遠處就是幽雲部落。
幽雲城巨大，整個部落的人都生活在這裏，城很大，在接近十萬人的城裏找一個人，很難。
而且大概率，冥夜要找的人不在這裏。
葉璃徬晚才回來，頭發濕了半邊。
嘴唇有些蒼白，臉色微淡。
明淵心疼的拿起一件衣衫披在他身上，“你們天齊沒人了嗎？玄霄就不能派其他人？怎麽什麽都要你做？”
葉璃倒了杯熱水，喝了一口，身體暖和了些：“順路而已，現在整個西北邊境都是我負責，出一點事都是我的責任。”
“他到底想讓你做什麽？”明淵很不滿，“收了你的兵權，又不讓你帶自己的舊部，還讓你繼續為他賣命。”
“本就是我該做的。”葉璃倒沒什麽怨言，“而且陛下必須那麽做，他是天齊的皇帝，必須夠心狠，掌控全局。”
葉璃覺得他現在的日子很自由，不需要考慮那麽多。
“一會客棧送熱水上來，先洗個澡，身上還痛嗎？”
明淵岔開話題，摸了摸葉璃的臉，冰涼一片。
“說來奇怪，以前陰雨天骨頭都會隱隱作痛，最近都沒什麽感覺了……”
葉璃想是不是以前泡的藥浴起了作用，可他並沒怎麽堅持，只是偶爾想起來才泡一泡。
明淵笑了笑沒說話。
趁著葉璃泡澡的時候，明淵讓小兒熬了碗姜湯。
隔著一個半透明的屏風，明淵背對著葉璃。
換掉濕掉的衣服，葉璃走了出來。
“趁熱喝。”
明淵推了下還熱的碗。
葉璃坐到他對面，“你最近怎麽了？愁眉苦臉的。”
明淵神色暗淡，“葉璃，我……心裏總是不安，覺得會出事。”
“不會的。”葉璃道：“你現在更應該擔心的是，冥夜怎麽才能找到他想找的人。”
“王上有自己的方法尋人。”
明淵淡淡的說道：“我更擔心的是時間，逗留太久……”
葉璃撐著下巴，看向明淵，“你們有掌握的線索嗎？”
“就算有線索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明淵嘆了一口氣，“王上根本不希望我插手。”
“其實……”
明淵正欲說下去，一轉頭發現葉璃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。
“葉璃？”
明淵推了他一下，沒反應。
“葉璃！”
慌張的扶起葉璃，只見他面色灼紅，額頭很燙。
急忙將葉璃抱起放在床上，又匆忙喊來冥夜。
明淵緊張的站在一邊一直問個不停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嚴重嗎？”
“沒事吧。”
“王上，您說話啊。”
冥夜冷淡的瞪了他一眼，道：“他沒事，只是最近趕路累到了，又忙個不停沒休息好，今日又淋了雨，發燒了而已。”
遞給明淵一個藥方，“去抓藥，吃了就好。”
“謝王上。”
冥夜起身，頗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，“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冷靜了？這種小病請個郎中，不到生死關頭別找我。”
“我去抓藥。”
明淵握著藥房推門走了出去，冥夜留在房門，本想離開，但看了眼葉璃，又坐了回去。
葉璃換下來的衣衫還搭在屏風上，一個香囊掛在上面，繡著一不知名的花紋。
冥夜盯著它，走了過去，摘下香囊，裏面放著一個有點硬的圓形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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